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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24)(1 / 2)





  也就是说,季柯是一边学了大一大二两个年级的课程,参加了大一大二两个年级的考试,一边超过了他。

  还他妈是甩他几条街的那种超!

  金毛更郁闷了。

  第二学期开学,金毛遵守约定去给季柯道了歉。

  季柯不是圣母,他真的要求金毛跪下了。

  但他不能把事做得太绝,这毕竟是别人的地盘,所以他免去了磕头那一向,只是让金毛单膝跪地给他道歉。

  经过这次比拼,以金毛为首的激进派彻底长了教训,再也没人敢找季柯麻烦。

  激进派都老实了,那些只是稍有不满的温和派就更老实了。

  此后,一直到大学毕业,季柯的生活都很安稳。

  没人再来打扰他学习。

  本科毕业,接着就是研究生。

  季柯所理想的航母建造是一项非常非常大的工程,需要成百上千的人才一起耗时多年才能完成。

  而且这项工程所需要的人才不是单一的,它几乎涉及到了所有科研方向。

  并没有某一个单一的专业叫做航母建造,就算是主要用到的船舶设计和材料物理,也不会专门去讲怎么造航母,只是说航母建造会用到这两个专业的知识和原理。

  他来美国留学,学的就是这些原理。

  这些更深层次的原理,都是在研究生阶段才能学到的。

  非常幸运的是,在读研的这一阶段,季柯遇到了一个熟人。

  奥斯蒙。

  季柯先前查过奥斯蒙的资料,知道他是教物理的,也知道他主要带硕研生和博研生,所以对自己成为了他的学生这件事并没有过多地惊讶。

  而且他还对这件事感到很开心。

  因为几次接触下来,他能感觉得到,奥斯蒙是个好人,是个非常合格的教授,不会有任何歧视的教授。

  奥斯蒙为人和善,教学能力强,之后博研的导师,季柯依旧选择了他。

  在美国留学的时间是漫长的,因为它离家乡实在是远,风俗习惯跟家乡差的也实在是多。

  但这段时间又过得很快,因为季柯所有的时间都在学习,认真投入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。

  在国内读国际高中的时候季柯就学过ap课程,所以他把大学的课程压缩了,大一修了大一大二的课程,大二修了大三大四的课程,两年就拿到了毕业证书。

  研究生阶段要学的东西更深,还是跟着奥斯蒙这种顶级的教授,季柯没再选择压缩课程,而是稳扎稳打地读完了硕研和博研。

  八年的时间一晃而过,很快到了季柯毕业的时候。

  斯坦福大学的实验室门口,一名穿着白色衬衣的青年在玻璃门上敲了敲,吸引了屋里人的注意。

  青年长着一副亚洲人的面孔,脸上带着微笑,用一口流利的英文跟里面的人打了招呼。

  这是二十六岁的季柯。

  比起高中时期,现在的他浑身上下散发着成熟的气息。

  五官张开了些,俊朗更甚,但更重要的是气质。

  实验室内的奥斯蒙抬起头,哦,亲爱的,你来了,快进来。

  他一边说着,一边摘下了眼镜,站起身来迎接自己的得意门生。

  同时季柯也走进来,跟奥斯蒙拥抱后,他说:老师,我今天过来是来跟您道别的。

  奥斯蒙早就知道季柯的想法,对于他的道别并没有感到惊讶,只是问:什么时候的飞机?

  明天晚上十点。

  奥斯蒙点头,还有时间,或许我们今晚可以一起吃个饭,算作道别宴。

  我也正有此意。

  师生二人开始商量道别宴在哪儿吃,忽然旁边一阵咳嗽声打断了他们。

  季柯朝声源处看去,只见一个穿着职业装的女人正站在一旁,看着奥斯蒙的眼睛抽搐着,好像在暗示些什么。

  奥斯蒙有些无奈,转过头来跟季柯说:这位是本市物理研究所的卡琳儿小姐,她希望你可以到他们的研究所工作。季柯,你怎么看?

  季柯冲卡琳儿微笑,想也不想就说:对不起,我拒绝。

  奥斯蒙冲卡琳儿耸肩,你看,我早就跟你说过了,他不会同意的。

  卡琳儿看起来有些难以接受,她直接站起来走到季柯面前问:为什么?我不明白,你知道有多少学生毕业以后想进我们研究所都进不来吗?

  我知道,您和您的研究所在本市非常出名。但很抱歉,季柯露出歉意的笑容,我真的不感兴趣。

  为什么呢?我想知道原因。您是想要更高的待遇吗?我们可以商量涨工资的。还是说您对假期安排不满意?我们

  都不是。季柯打断她,非常抱歉,不是任何外在因素,我只是想回到我的国家。

  卡琳儿不死心,依旧在追问:为什么一定要回国呢?是因为在美国生活的不习惯吗?可是你在这里住了这么久,应该习惯了吧。

  季柯有些无奈,我忽悠只是想回到我的国家而已。

  强调了两遍回国,卡琳儿终于明白了季柯的意思,又说:据我所知,中国已经发展的很好了,不缺你这一个人才,你留在我们这里也没有什么的。

  季柯笑了,我的国家已经发展的很好了,跟我想回去让她发展的更好,这两件事并不冲突。

  感谢您的邀请,但我不会改变主意的。

  见卡琳儿还要劝说,他连忙打断,卡琳儿女士,我明天晚上就要回国了,今天还有很多事要忙,跟我的老师吃这顿道别宴都是硬抽出空来,现在我们要去吃饭了,如果您没有同行的打算,我们就先走了。

  奥斯蒙也在一旁点头,是的卡琳儿女士,我早就跟你说过了,季柯他不会同意的。

  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,卡琳儿明白自己再多说也没有意义,只会平白讨人嫌,于是无奈的叹了口气,好吧,你们要去吃饭的话,那我就先走了,很抱歉打扰你们。

  临出门之前,她还特意回头看了季柯一眼,眼里满满的全是惋惜。

  等人走远,奥斯蒙忍不住调侃,季柯你瞧,你伤了一位女士的心。

  季柯无奈一笑,老师您也调侃我。

  奥斯蒙哈哈一笑,接着两人一起离开实验室,专门开车去很远的地方吃了一顿正宗的法餐。

  这顿饭吃的非常久,吃完饭以后师生二人还去了附近的清吧喝酒。

  奥斯蒙跟季柯说了很多,季柯也难得话痨了一次,跟奥斯蒙硬是聊了五个多小时才回家。

  两人心里都明白,有什么话一定要在今天全部说完,因为季柯这一回国,基本上就不会再来美国了。

  这场道别宴,别的是永远。

  第二天晚上,季柯如期坐上了归国的飞机。

  其实上学期间他也回过国,但没有哪一次的心情像今天这样亢奋。

  以前回国,是中途休息,今天回国,是真正意义上的归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