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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8章(1 / 2)





  露明的木梁上垂坠着白纱,能瞧见二楼里侧的坐凳阑干,想来二楼坐着便能收揽一楼盛景。

  我其实特别想飞上去仔细瞧瞧,但是早先已经答应过昭戎了,所以只能这般瞻仰一番。

  我本想同昭戎散一散震撼的心情,却又觉得他早便看惯了的,于是便把话头收回去,只看了他一眼。

  再抬头穿过遮人视线的纱幔,我隐约瞧见还有一层埋在高层深处,不如二楼围住的空间大,是往里挤压似的,方形依次缩小。

  那应该是三楼。

  想来三楼也能看到下面两层,可惜下面看不到上面。

  我特别想知道这是如何建造的,飞檐木梁,彩色木雕琉璃瓦,比矗立高阶之上的秦府还要大气磅礴,比精细雅致的陆府也要温婉曲折,更不用说天虞山上粗制滥造的小木屋了。

  陆昭戎没顾得上同我一起参观,他把请帖递给一个戴红纱的姑娘,那姑娘转身朝楼上去了。

  我盯着那姑娘看了半天,觉得她身上有一种特别的味道。

  昭戎过来推着我的脸,表情稍有些不耐烦,“于长玉。”

  我愣了一下,后知后觉地笑了两声,“你不觉得那姑娘很奇怪吗?”

  他瞥了远去的背影一眼,随口道:“不觉得。”

  好吧。

  我认同地点点头。

  他从另一边楼梯处走,我跟着他一路往上。

  楼梯右面的栏板上挂着出自不同人物的花卉水墨,我瞧各式各样都有,上面题着好句子,有兰花菊花梅树青竹……这是最多的。

  但不免有些千篇一律。

  也有不一样的,但不出彩。

  我正打算收回目光,却见二楼拐角处有一幅刷着淡淡红色的纸,纸上画着一个人——我脚步停了停。

  那人着墨用了黑色,穿着一身样式模糊的衣裳,眉眼看不真切,正在半空中起舞,满天飘飞着墨色的花瓣,落款处写了周鄂。

  题字是说他画了一个暮春,我仔细看了看,好像是很新颖,不必一直描述花怎样怎样。

  昭戎回眸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,然后忽然间皱眉。我便问:“周鄂是何人?”

  他看了我一眼,又继续往上走,“周自鸣。”

  我想了想,周鄂,字自鸣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