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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4章(1 / 2)





  牙齿松动,他顶顶上颚,双拳蓄了蓄力,却始终未曾还手。

  “这才是仗着傅疏,记住了?”

  这真真就是恃宠而骄,话说的如此无礼,事做的如此跋扈。踩人一脚还不忘警告旁人跪谢天恩。

  恣肆又鄙夷的目光落在鹤柳风身上,叫他的狼狈无所遁形。

  傅疏碾着手上珠串,没由来心头泛起一阵痒。

  仗着傅疏,他心道自己没回来时他也能将禁庭搅翻天。但仔细一样,好像的确是这样,渐眠在宫里,是个残缺阉人都能欺负到头上来。

  对这个自小就牵挂着的孩子,他一向是护在身后,自己惩治时觉不出什么来,旁人欺负到头上,又怜爱他可怜又无助。

  他微微蹙眉,“枢日。”

  “属下在。”

  “将人押下去。”

  渐眠却不许旁人动,话说的漫不经心,“雪封大疫,孤自是不如鹤公公忧国忧民。”

  鹤柳风听着莫名脊背发凉。

  渐眠笑笑,那双多情的眼睛湿软又天真,“多听闻诚心感动上苍,不如鹤公公也在东宫跪上个几天几夜,权当为百姓祈福了。”

  “毕竟孤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。”

  他神情温柔:“公公海涵。”

  ……

  廊下人影清瘦又单薄,脊柱却挺的很直,膝骨砸在冰天雪地里,不说几天几夜,有个把时辰都叫人吃尽苦头。

  渐眠托腮窝在榻边,啪嗒一声,窗牖被重新关上。

  天色将晚,渐眠主动留饭。

  醉翁之意不在酒,傅疏等他开口。

  “几日之前,孤做了个梦。”他将雪封大疫含糊说出口,只借仙人不忍亡雪封生灵,才托梦给他。

  傅疏不知信没信,食箸在桌缘敲了敲,问,“照你这样说,梦中事应验大半,那仙山灵药,可曾梦见?”

  “我只知在梦中,这味药是沈骄找到的,长什么样,何时找见……”他摇摇头,“不知。”

  傅疏天生过目不忘,对当时在啼啼山背进来的少年也有印象,当时渐眠执拗地要他留下,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循。

  他话里话外的意思,字字句句叫傅疏听了都像是为当时冤屈了他而叫屈。

  傅疏从不信鬼神之说,但如今……

  他点点头,神色凝重:“人在你这儿?”

  小福子姗姗来迟,苦着一张脸,道:“少海,不好了,大事不好了--!”

  他道:“沈骄不见了!”

  渐眠早在傅疏到前就命人去寻沈骄,只待时机合适,叫傅疏派人护送他去啼啼山寻药。

  只是没成想,沈骄竟在这时出了差池。

  渐眠眼神暗了暗,若有所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