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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0章(1 / 2)





  她一度以为他是真的放弃了。

  她将他当做亲兄长般,因此在他面色如常状似玩笑般随意提起她和杨逍的婚事时,曾不设防地回答了只等与杨逍一起拜访父母。

  想必便是这般原因吧……

  若是没有明教的变故和父亲突然的杳无音信,这两年里她的确可能早就与杨逍在彼此情浓之时一鼓作气结为爱侣。

  “青儿,这件事是孤鸿子这痴儿做错了……”

  “你怪他,但请你别恨他。”

  这不是逼迫,这只是身为师父为自己那为爱成痴的弟子诚恳的请求,倘若他身死后以性命爱之的女子却恨他如仇眦。

  这该有多可悲啊……

  方艳青没有回答,只是抱着木匣摇了摇头,不知是何意。

  ……

  木匣是直到方艳青回到自己房间才打开的。

  但里面厚厚地一叠信数量显然出乎她意料地多,她再翻了翻,里面其实只有四五封信是父亲在两年里寄来峨眉的,而其余的……

  都是孤鸿子自己写的。

  信封上面没有署名,方艳青一封一封打开来看。

  原来里面竟是孤鸿子的日记,但并不是每一日都记,最早的日子开始于三年前她初来峨眉的那一天与他的初见。

  还有他最初教授她峨眉剑法,他对她谈及幼时与父亲的趣事,他为她在院中栽种的梅树,他们一起在冬雪降临时煮酒赏梅。

  字里行间明明是平淡如实的描述,并未用任何夸张抒情的语句,却无不透露着少年人藏也藏不住地几乎跃然纸上的怦然心动。

  再到后来她对他的有意疏远,那个白衣少年的到来。

  他在信中这样写道,“原来我这样死板的山竟也会为她哗然,原来她那般平静的水也会为人泛起涟漪,只是……那人不是我。”

  而后的信中同样是朴实的记录,她每一次离开峨眉时的背影,等待她归来的期间他就静静地照料她院中的梅树,每一株花草。

  直到她下一次的归来,恰到好处地笑着与她交谈。

  方艳青一字一句地看完,里面再没有一句类似于喜欢或爱这样越轨的话语,可却像句句都在诉说那隐忍而执着的痴情。

  待看完,她沉默良久。

  万般思绪涌上心头,令她一时不知该作何感想,她好像是该责怪孤鸿子擅自拦截父亲的信件,却又无法生起任何怨怪的心思。

  此时此刻,方艳青只深觉自己从前的单纯无知。